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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帆把董老师让进了房间。
“董老师,你说吧。”李云帆掏出两根香烟,递了一支给郑峰,并掏出打火机给点着了。
“昨天,我在作文课上面出了一个作文题目,叫“我的家庭’,你们看,这篇作文。”董老师把一本作文递给李云帆。
李云帆接过作文本和郑峰一起看起来,作文本的壳子上写着:二年级,贡阿崽:王萍补充道:“这个贡阿崽就是贡得福的儿子。”
李云帆打开作文,翻到已经折好的地方。题目是:我的家庭;内容如下:我的家里有乃乃,咱die,咱娘,还有jiujiu,咱娘说咱奶奶爹舅舅die下山去了,我好久看不见他了,可是,我听见寸里的人说,咱die不爹是村爹见了,可是我一点都不相他,因卫咱die一点都不对我好,我根我想为爹跟jiujiu好,咱die一点都不向我die,jiujiujiu象我的亲die舅舅爹像爹舅舅就像爹咱家还有一支大黄狗,他的名子叫阿黄,从咱die下山已后,他jiu只字爹以就不大吃东西,也不出去,他正天爬在才火盘边,一动也不动,正可怜整趴柴禾旁真这篇作文出自一个九岁孩童之手,董老师把错别字都改出来了。如果是在一般的情况下,一般的人只会感到童趣十足,但在此时此地,在郑峰、李云帆他们的目前所想到的恐怕就是隐含在在这些充满稚气和童真的字里行间的信息了。
“董老师,你把早上跟我说的那些话,跟郑队长他们再说一下。”王萍道。
“是这样的,两个月前,也就是阿崽他爹失踪以后,有一天,阿崽没有来上学,我就到他家去叫,可是阿崽他娘说,阿崽他爹不见了,这天就像塌下来一样,她就只有阿崽了,他的意思是怕阿崽再丢了。我到他家去了好几趟,好说歹说,再加上阿崽闹着想上学,阿崽他娘才答应阿崽到学校来,但她每天都会按时接送阿崽。更奇怪的是,阿崽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同学们的话也少了,只要有人问他爹的事情,他都是三个字:不知道。你们说怪不怪?”董老师最后还补充道,“这个贡家可能有问题。”